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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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什麽東西？”
杜遼感覺臉上的神經都緊張起來。
“主事, 是這個。”
心腹從衣袖中掏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
“木簪子？”
杜遼從心腹手中接過那樣東西，驚訝了一句。
“會不會是自己人掉的？”
杜遼的心頭, 尚存一絲希望。這個密道，是杜遼來到清淵縣後, 精心經營幾年的成果。
密道裏藏的東西要是被外人發現, 那杜遼的天, 可就要塌了。
“不是自己人。”
“怎麽確認的？”
“主事, 您看，這上面的如意雕花，是女子的樣式。知道密道的人可都男人，哪有什麽女子。”
心腹的話, 讓杜遼眼前一黑, 差一點就站不穩了。
“主事，小心。”
心腹連忙扶好杜遼，囑咐道。
“什麽人能找到那去？”
杜遼被心腹扶坐到椅子上，開始覆盤密道被發現的這件事，試圖將損失降到最低。
“我們行事縝密, 按理說不會被發現。除非被人偶然闖入。”
心腹心裏也在盤算，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昨日我去的時候，一切正常。今日去得晚了一些，就發現了這根木簪子。”
“也就是說, 是今日才有人闖入的？”
杜遼握緊那根木簪子，只想一下子揪出闖進密道的人來。
“嗯, 應該是今日。不過大人放心, 密道內的東西我都查看過了，一樣未少。”
心腹出聲安撫道。
“我也安排下人去打探今日到底有哪些人進出村子了, 很快就能找到那人。”
“找到務必立刻清理，不要留下馬腳。”
杜遼深吸一口氣，總覺得事情可能不會這麽順利。
“嗯，主事放心，我一定辦得幹幹凈凈。”
當晚，杜遼與王公公把酒言歡，王公公也終於吃到了心心念念的清淵縣八寶布袋雞。
酒足飯飽，王公公剛回到住處，一幅畫像便被人塞進了他的手裏。
進屋，掌燈。
王公公在朦朧的燭光下，仔細端詳那張畫像。
一身粗布衣衫，也掩蓋不住那人臉上的氣質。
清澈的杏眸，閃著光亮，櫻唇瓊鼻，更顯此人樣貌的精致。
最關鍵的是，此人的樣貌，跟聖上年輕的時候，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就算燈火昏暗，王公公的眼神再昏花，也一眼便識得此人便是他要尋找的昔顏。
合上畫像，卻掩蓋不住王公公內心的激動。
剛才喝的那些酒，現在已經完全清醒過來。
“來人。”
王公公隔著窗子一聲喊，剛才送畫像的那人立刻出現在他的眼前。
“加派人手，盯好縣衙，一只蒼蠅，都別讓它飛出來！”
王公公語氣嚴厲，卻透著一股子難掩的喜悅。
這次，王公公心想，他可是要立大功了！
隔日，天光微亮，杜遼尚未起床，便又被一陣敲門聲擾醒。
“主事，是我。”
一聽到是自己心腹的聲音，杜遼立刻清醒過來，翻身下床，鞋都沒有穿上，就匆匆忙忙打開了房門。
“快進來。”
頭未梳，臉未洗，杜遼一身裏衣地將心腹引進來，連忙追問情況。
“查到了，是兩個人，一男一t女，從村子裏出來便坐船到了碼頭，然後步行回了縣衙。”
“一男一女？然後呢，進了縣衙再沒出來？”
杜遼眉頭皺緊，腦海中不停閃現著被懷疑的人影。
“經我們打探，縣衙並沒有女人。我猜測那女人是女扮男裝，掩人耳目的。”
心腹在杜遼耳邊推測著。
“嗯，難怪會有木簪子遺落，可見男扮女裝那人對這簪子並不熟悉，連掉了都沒有發現。可曾記下那二人的樣貌？”
杜遼繼續追問。
“樣貌未曾記清，但體型大致了解。”
心腹趕緊將那二人的體型描述了一遍。
整個縣衙的人，杜遼與心腹細細捋了一遍，最終將懷疑的目標定在了顧洵與昔顏的身上。
縣衙的衙役粗魯，沒有身形似顧洵那般的人，也沒有身高似昔顏那樣的人。
“我與顧典曾是舊友，按理說顧洵沒必要針對我。”
說到這，杜遼忽然想起來他曾給顧典送過一封密信，揣測顧洵與昔顏的關系。
莫非顧洵因此事而記恨上了他？
“把顧洵請來，我要會會他。”
杜遼眼神閃了閃，立刻安排道。
心腹一聽，這事必然不簡單，趕緊上前，又聽得杜遼細細安排了一番，才退出杜遼臥房，辦事去了。
今日的日頭，一大早便被一片雲彩一直遮著，不算太烈。
昨晚似乎還下了一場細細的小雨，昔顏醒來一推開窗子，一陣濕潤淡淡草香飄過。
似乎好久沒有聞到如此清新的氣息，昔顏狠狠地吸了兩口，頓覺身心輕暢許多。
昔顏從窗邊轉身回到屋裏，又看到昨天換下來的那身粗布衣服。
只是換下來時，昔顏發現找了一樣東西——簪在她發髻上的木簪子。
無論如何，昔顏也想不起來那根木簪子什麽時候掉的，掉在哪裏了。
時候回想起來，昔顏只隱約記得被顧洵推門撞了一下時，她伸手去摸發髻時，上面便沒有了那根簪子。
算了，昔顏沒再多想，一根簪子而已，回頭買一根還給陳思便是了。
顧洵今日一早便出了門，也沒有來食堂吃早飯。
直到近午時時，昔顏才見到匆匆從外面趕回來的顧洵。
“大人，今日可來小食堂吃午飯？”
顧洵正低頭走在回知縣宅的甬道上，這一聲恰好把他匆匆的腳步喊停。
擡頭望見昔顏，顧洵原本有些深沈目光，頓時變得溫柔起來。
“吃，早飯我還沒吃呢，一會兒我得多吃一點。”
顧洵嘴角笑意揚起，昔顏仿佛又看到昨日那個扮作她郎君的身影。
微微低了低頭，昔顏輕聲嗯了一句。
顧洵沒有過多停留，便回知縣宅換衣服去了。
早飯時，衙役們紛紛表示已經立秋了，讓昔顏給他們做一回面條吃。
只是昔顏已經把中午的飯食安排好了，現下只能把面條放在晚飯吃了。
吃過午飯，衙役們全走了，顧洵卻不知與陳思說的什麽，在小食堂的角落裏，兩人嘀咕半天。
最後，陳思點了點頭，也起身離開了小食堂。
昔顏看著終於剩顧洵一人了，便從廚房走出來，準備收走顧洵與陳思兩人用過的碗筷。
“昨晚睡得好嗎？”
顧洵一句問候，輕輕飄過昔顏耳畔。
“嗯，還不錯，夜裏下雨我都不知道呢。”
昔顏收拾好碗筷，擡頭笑道。
“嗯，是醜時下起的毛毛細雨，寅時過半停的。”
顧洵聲音淡淡道。
“大人，你莫非一夜未睡嗎？怎地連何時下雨，何時雨停都知道？”
顧洵說得這時間也太精確了，昔顏不禁好奇起來。
“我……”
顧洵剛想開口，不知要說什麽，小食堂裏忽然進來一個衙役。
“大人，有一封急信，說是給你的，讓務必馬上交到你的手上。”
說著，衙役便將手上封好的信封，遞給了顧洵。
“嗯，我知道了。”
接過信封，顧洵答了一聲，便讓衙役走了。
不疾不徐地打開信封，顧洵的目光自上而下，看了兩遍，然後輕輕合上了。
“怎麽了，大人。”
看著顧洵的神色由輕松變得嚴肅起來，昔顏不禁上前問了一句。
“無事，我要出去一趟。”
收好信封，顧洵擡頭看向昔顏說道。
這時，正好昔顏的眼神恰好對上顧洵的目光，她的眼皮不禁自己跳動了兩下。
“需要人跟著你去嗎？”
昔顏也不知道她怎麽會問出這句話來，直到說完，她才發現剛才那是她的聲音。
“我讓陳思跟著我去吧，你安心在縣衙即可。”
顧洵眼神晃了晃，說道。
“陳主簿不是剛剛被你安排辦事去了嗎？”
昔顏脫口而出，“不如我跟你去吧，不管何事，也算有個幫手。”
“不耽誤你做晚飯嗎？”
“晚上吃面條，鹵子我都做好了，就算回不來，讓衙役們自己煮些面條就行，不算難事。”
昔顏的聲音輕快，她這麽一說，顧洵臉上略微有些緊繃的神色，忽然放松了些。
“好，你準備一下，一會兒到縣衙門房等我。”
顧洵又交代了昔顏幾句，便回知縣宅換衣準備出門了。
住在鈔關的王公公，今日格外的開心。
不止找到了皇帝遺失的公主，早上王公公一睜眼，床前便擺了三只大箱子。
來不及穿好衣衫，王公公直接下床，一個箱子一個箱子地打開。
第一只箱子裏，全是綾羅綢緞。
王公公面上神情淡定地去開第二只箱子。
第二只箱子裏全是銀錠子。
王公公嘴角稍稍彎了彎，露出一點點笑容。
緊接著，第三只箱子也被打開，滿滿的一箱金錠、珠寶、如意柄。
王公公一下子被閃的睜不開眼來。
“哎呀呀，還是這個杜遼最懂事了。”
一直到了晌午，王公公的心情一直處在愉悅之中。直到那名年輕的小太監來了。
“王公公，小的盯著的縣衙裏那兩人，剛剛坐著馬車離開了縣衙。”
“嗯？”
王公公回頭看向身後的小太監，問道。
“他們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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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東西？”
杜遼感覺臉上的神經都緊張起來。
“主事, 是這個。”
心腹從衣袖中掏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
“木簪子？”
杜遼從心腹手中接過那樣東西，驚訝了一句。
“會不會是自己人掉的？”
杜遼的心頭, 尚存一絲希望。這個密道，是杜遼來到清淵縣後, 精心經營幾年的成果。
密道裏藏的東西要是被外人發現, 那杜遼的天, 可就要塌了。
“不是自己人。”
“怎麽確認的？”
“主事, 您看，這上面的如意雕花，是女子的樣式。知道密道的人可都男人，哪有什麽女子。”
心腹的話, 讓杜遼眼前一黑, 差一點就站不穩了。
“主事，小心。”
心腹連忙扶好杜遼，囑咐道。
“什麽人能找到那去？”
杜遼被心腹扶坐到椅子上，開始覆盤密道被發現的這件事，試圖將損失降到最低。
“我們行事縝密, 按理說不會被發現。除非被人偶然闖入。”
心腹心裏也在盤算，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昨日我去的時候，一切正常。今日去得晚了一些，就發現了這根木簪子。”
“也就是說, 是今日才有人闖入的？”
杜遼握緊那根木簪子，只想一下子揪出闖進密道的人來。
“嗯, 應該是今日。不過大人放心, 密道內的東西我都查看過了，一樣未少。”
心腹出聲安撫道。
“我也安排下人去打探今日到底有哪些人進出村子了, 很快就能找到那人。”
“找到務必立刻清理，不要留下馬腳。”
杜遼深吸一口氣，總覺得事情可能不會這麽順利。
“嗯，主事放心，我一定辦得幹幹凈凈。”
當晚，杜遼與王公公把酒言歡，王公公也終於吃到了心心念念的清淵縣八寶布袋雞。
酒足飯飽，王公公剛回到住處，一幅畫像便被人塞進了他的手裏。
進屋，掌燈。
王公公在朦朧的燭光下，仔細端詳那張畫像。
一身粗布衣衫，也掩蓋不住那人臉上的氣質。
清澈的杏眸，閃著光亮，櫻唇瓊鼻，更顯此人樣貌的精致。
最關鍵的是，此人的樣貌，跟聖上年輕的時候，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就算燈火昏暗，王公公的眼神再昏花，也一眼便識得此人便是他要尋找的昔顏。
合上畫像，卻掩蓋不住王公公內心的激動。
剛才喝的那些酒，現在已經完全清醒過來。
“來人。”
王公公隔著窗子一聲喊，剛才送畫像的那人立刻出現在他的眼前。
“加派人手，盯好縣衙，一只蒼蠅，都別讓它飛出來！”
王公公語氣嚴厲，卻透著一股子難掩的喜悅。
這次，王公公心想，他可是要立大功了！
隔日，天光微亮，杜遼尚未起床，便又被一陣敲門聲擾醒。
“主事，是我。”
一聽到是自己心腹的聲音，杜遼立刻清醒過來，翻身下床，鞋都沒有穿上，就匆匆忙忙打開了房門。
“快進來。”
頭未梳，臉未洗，杜遼一身裏衣地將心腹引進來，連忙追問情況。
“查到了，是兩個人，一男一t女，從村子裏出來便坐船到了碼頭，然後步行回了縣衙。”
“一男一女？然後呢，進了縣衙再沒出來？”
杜遼眉頭皺緊，腦海中不停閃現著被懷疑的人影。
“經我們打探，縣衙並沒有女人。我猜測那女人是女扮男裝，掩人耳目的。”
心腹在杜遼耳邊推測著。
“嗯，難怪會有木簪子遺落，可見男扮女裝那人對這簪子並不熟悉，連掉了都沒有發現。可曾記下那二人的樣貌？”
杜遼繼續追問。
“樣貌未曾記清，但體型大致了解。”
心腹趕緊將那二人的體型描述了一遍。
整個縣衙的人，杜遼與心腹細細捋了一遍，最終將懷疑的目標定在了顧洵與昔顏的身上。
縣衙的衙役粗魯，沒有身形似顧洵那般的人，也沒有身高似昔顏那樣的人。
“我與顧典曾是舊友，按理說顧洵沒必要針對我。”
說到這，杜遼忽然想起來他曾給顧典送過一封密信，揣測顧洵與昔顏的關系。
莫非顧洵因此事而記恨上了他？
“把顧洵請來，我要會會他。”
杜遼眼神閃了閃，立刻安排道。
心腹一聽，這事必然不簡單，趕緊上前，又聽得杜遼細細安排了一番，才退出杜遼臥房，辦事去了。
今日的日頭，一大早便被一片雲彩一直遮著，不算太烈。
昨晚似乎還下了一場細細的小雨，昔顏醒來一推開窗子，一陣濕潤淡淡草香飄過。
似乎好久沒有聞到如此清新的氣息，昔顏狠狠地吸了兩口，頓覺身心輕暢許多。
昔顏從窗邊轉身回到屋裏，又看到昨天換下來的那身粗布衣服。
只是換下來時，昔顏發現找了一樣東西——簪在她發髻上的木簪子。
無論如何，昔顏也想不起來那根木簪子什麽時候掉的，掉在哪裏了。
時候回想起來，昔顏只隱約記得被顧洵推門撞了一下時，她伸手去摸發髻時，上面便沒有了那根簪子。
算了，昔顏沒再多想，一根簪子而已，回頭買一根還給陳思便是了。
顧洵今日一早便出了門，也沒有來食堂吃早飯。
直到近午時時，昔顏才見到匆匆從外面趕回來的顧洵。
“大人，今日可來小食堂吃午飯？”
顧洵正低頭走在回知縣宅的甬道上，這一聲恰好把他匆匆的腳步喊停。
擡頭望見昔顏，顧洵原本有些深沈目光，頓時變得溫柔起來。
“吃，早飯我還沒吃呢，一會兒我得多吃一點。”
顧洵嘴角笑意揚起，昔顏仿佛又看到昨日那個扮作她郎君的身影。
微微低了低頭，昔顏輕聲嗯了一句。
顧洵沒有過多停留，便回知縣宅換衣服去了。
早飯時，衙役們紛紛表示已經立秋了，讓昔顏給他們做一回面條吃。
只是昔顏已經把中午的飯食安排好了，現下只能把面條放在晚飯吃了。
吃過午飯，衙役們全走了，顧洵卻不知與陳思說的什麽，在小食堂的角落裏，兩人嘀咕半天。
最後，陳思點了點頭，也起身離開了小食堂。
昔顏看著終於剩顧洵一人了，便從廚房走出來，準備收走顧洵與陳思兩人用過的碗筷。
“昨晚睡得好嗎？”
顧洵一句問候，輕輕飄過昔顏耳畔。
“嗯，還不錯，夜裏下雨我都不知道呢。”
昔顏收拾好碗筷，擡頭笑道。
“嗯，是醜時下起的毛毛細雨，寅時過半停的。”
顧洵聲音淡淡道。
“大人，你莫非一夜未睡嗎？怎地連何時下雨，何時雨停都知道？”
顧洵說得這時間也太精確了，昔顏不禁好奇起來。
“我……”
顧洵剛想開口，不知要說什麽，小食堂裏忽然進來一個衙役。
“大人，有一封急信，說是給你的，讓務必馬上交到你的手上。”
說著，衙役便將手上封好的信封，遞給了顧洵。
“嗯，我知道了。”
接過信封，顧洵答了一聲，便讓衙役走了。
不疾不徐地打開信封，顧洵的目光自上而下，看了兩遍，然後輕輕合上了。
“怎麽了，大人。”
看著顧洵的神色由輕松變得嚴肅起來，昔顏不禁上前問了一句。
“無事，我要出去一趟。”
收好信封，顧洵擡頭看向昔顏說道。
這時，正好昔顏的眼神恰好對上顧洵的目光，她的眼皮不禁自己跳動了兩下。
“需要人跟著你去嗎？”
昔顏也不知道她怎麽會問出這句話來，直到說完，她才發現剛才那是她的聲音。
“我讓陳思跟著我去吧，你安心在縣衙即可。”
顧洵眼神晃了晃，說道。
“陳主簿不是剛剛被你安排辦事去了嗎？”
昔顏脫口而出，“不如我跟你去吧，不管何事，也算有個幫手。”
“不耽誤你做晚飯嗎？”
“晚上吃面條，鹵子我都做好了，就算回不來，讓衙役們自己煮些面條就行，不算難事。”
昔顏的聲音輕快，她這麽一說，顧洵臉上略微有些緊繃的神色，忽然放松了些。
“好，你準備一下，一會兒到縣衙門房等我。”
顧洵又交代了昔顏幾句，便回知縣宅換衣準備出門了。
住在鈔關的王公公，今日格外的開心。
不止找到了皇帝遺失的公主，早上王公公一睜眼，床前便擺了三只大箱子。
來不及穿好衣衫，王公公直接下床，一個箱子一個箱子地打開。
第一只箱子裏，全是綾羅綢緞。
王公公面上神情淡定地去開第二只箱子。
第二只箱子裏全是銀錠子。
王公公嘴角稍稍彎了彎，露出一點點笑容。
緊接著，第三只箱子也被打開，滿滿的一箱金錠、珠寶、如意柄。
王公公一下子被閃的睜不開眼來。
“哎呀呀，還是這個杜遼最懂事了。”
一直到了晌午，王公公的心情一直處在愉悅之中。直到那名年輕的小太監來了。
“王公公，小的盯著的縣衙裏那兩人，剛剛坐著馬車離開了縣衙。”
“嗯？”
王公公回頭看向身後的小太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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